[ES/泉レオ]阿莫西林与甜掉的半颗牙

·致最可爱的温生生 @Chuli_ 

·写到后面不知道在写什么的短打小甜饼

·角色属于hekk,OOC属于我



睁开眼睛是比平日微妙高出些许的视界,和占据视界下沿的橘色发顶。濑名泉费力地合上眼睛又睁开,不怎么清醒的头脑让他半晌才搞明白当下的状况。他在练习室里睡着了,正被月永レオ稳稳当当背在背上,往他家的方向悠悠地走。

他觉得有些难堪,分不清是出于没有做好身体管理的自责,还是本来想要坚持到团练结束却被看尽丢人模样的愤懑。月永レオ的耳根通红,约莫是寒风吹得厉害;他的脸颊也滚烫,呼出的气息凝成一团一团的白。

他小心翼翼放轻些呼吸。

“濑名,醒了吗?”

月永レオ没有回头,脚步不紧不慢。声线是冲着他来的,很亮,若是扯了嗓门说话总会令他感到些晃眼过头的聒噪。可这句再不过平常的话,在此刻脖子上里外捆了两条围巾的濑名泉听来,却奇异地低回而失真。贴着衬衫衣领那根是他早晨带来学校的,绕着脖子缠了好几圈的那根是他圣诞节后送给那个笨蛋的。

“放我下来。”

他动了动唇,怕月永レオ没听见,又双手用力拽住那人胸口的领带。

“放我下来!”

“咦?不对不对,濑名,我可不是马车,你扯着领带想刹车也没用啊——”

“……不是车不车的问题,大男人背来背去的丢不丢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濑名介意被别人看到吗!那把脸埋在我衣服里就行了☆我可完全不觉得丢人,倒不如说这份重量让我觉得安心。”

“等等你对我的体重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哎呀语言还是太不自由了,能看到这样毫无防备的濑名感觉也很新鲜吧!”

“而且,濑名的心跳就贴着我的背后咚咚地响着。能听见哟,听得很清楚。”

“比之前听过的所有的韵律,都更加奇特,更加美妙的声音。”

“睡着的时候节奏规整又平稳,醒了之后心跳就一下子变快了!有时候跳得很紧张,又一直跳得很有力。听着就感觉能作出最棒的曲子来!”

“活着真好啊♪”

“……我可完全搞不懂你说的有趣体现在哪里啊?”

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

濑名泉自我催眠着低下头,把脸埋在了月永レオ的衣衫兜帽里。

 

终究抵不过如大锤一下一下打着太阳穴一般的疼痛,濑名泉回家之后换了衣服就十分老实地瘫在了床里。月永レオ熟门熟路地煮了稀粥看着他喝下,紧接着便打开濑名家的药箱,里里外外地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别找了,家里的感冒药过期了。你去冰箱里拿两瓶宝矿力给我。”

“想补充水分也别喝冰的啊,我一会儿倒温开水给你。”月永レオ聚精会神地拿起每一个包装盒细细地看,“别看我这样,小琉可生病的时候可都是我在照顾——啊,有了!”

他拿着两个小盒子兴冲冲地出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两个马克杯回来,摆在方才支在床上的小桌板上。暖洋洋的马克杯袅袅散着热气,一杯是温开水,一杯是棕褐色的药汁。之后又有一个盒子很快地被拍在桌上,是刚拆封的阿莫西林片。

“抗生素不能随便用啊!”濑名泉哭笑不得,只能将小药盒塞回到月永レオ手心里,“要是产生了耐药性该怎么办?”

“可我自己感冒发烧的时候,倒经常会用到阿莫西林啊?”

“别拿我和三年感冒不过一次的你比。”濑名泉皱了皱眉 ,一阵咳嗽要从嘴巴里溜出来,又强自咬着嘴唇抑住了,“笨蛋不会感冒,一感冒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唔,那好——那这个呢?”月永レオ指了指盛在马克杯里的深褐色药汤,“药箱里翻出来的感冒冲剂,还在保质期里,”

“这个行——”

话音未落,月永レオ就一屁股坐在了濑名泉的床边。他捧起马克杯轻轻吹了几口气,便将杯缘径直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就快点喝了吧,这样就能快点好起来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对照顾人热情格外高涨啊?殷勤得不正常。”濑名泉狐疑地打量月永レオ两眼,倒也没多话,乖乖地凑上去喝药。

“就像濑名一直照顾我一样,能有机会照顾濑名,我也觉得很高兴啊!但生病什么的,偶尔一次就可以了,我也不希望濑名有更多的让我照顾的机会……”

月永レオ慢慢地将杯子举高,药汁的苦涩气味哗啦哗啦倾泻而下,让他的眉眼几乎是瞬间便垮塌下来。他蔫了吧唧地转头去看濑名泉,对面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小口啜饮。他的一只手撘在月永レオ的手腕上,虽说是被喂药的那一方,动作居然还是一丝不苟的优雅。

“苦吗?”

“还好吧,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不可能吧……”月永レオ显然是不信,忽然一把扳过濑名泉的脸,嘴巴一凑小舌一伸,冲他嘴巴边上留下的几点药渍便亲了过去。

濑名泉还来不及反应,温温软软的舌就“刷”地一下,在他的嘴唇上走了个趟。那感觉很是奇妙。像是被微雨打湿的花瓣,沿着唇的轮廓与纹路来回抹上一遭,轻盈柔软,潮润着又教人完全无法讨厌得起来。

“等……我还生着病呢!你就不怕被传染吗!”

在短暂的原因复杂的惊愕之后濑名泉迅速将脑袋别开,脸愈发红了起来。

月永レオ完全无视了濑名泉的后半句话,咂巴了一下嘴,长长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味道真的好苦啊……我说濑名啊,你真不考虑吃点糖果甜品什么的中和一下这个苦味儿吗?”

“躺着不动已经不消耗卡路里了,我可不想生场病反而让体重增加了啊?而且你觉得我家里可能有储备甜食吗?”

濑名泉觉得头更痛了。

他抿了抿嘴唇。味蕾因为身体机能的懈怠像是突然罢工了一般,压根儿体会不到药汁是个什么味道——

却有淡淡的甜,从方才亲吻过的地方漫开,漫溢到了整个口腔当中来。

“哈哈哈哈哈!你没有,可是我有啊!”

月永レオ弯开眉眼,开怀地笑了起来。他起身抓过书包,变戏法似地从不起眼的夹层里掏了个巨大的布丁出来。

濑名泉瞄了包装一眼。

是他们两个都熟悉的那个牌子。

包装纸被轻巧利落地撕开。月永レオ拿着勺子,用力挖了一大口布丁,笑盈盈地送到濑名泉嘴边。

“这可是国王的命令☆”

“来吧濑名,张嘴,啊——”

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

濑名泉向头顶上的天花板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张开嘴,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开始计算,等病好了要在跑步机上跑多久才能消耗掉今天被眼前这个笨蛋投喂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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